我发现自己突然能听见他心里的话。
他想的是:“莉莉身上的味道,比黄脸婆身上好闻多了。”
1
「饿,我饿……」
小婴儿软软的声音将我从睡眠中叫醒。
「嗯?宝宝饿了」,我迷迷糊糊的起身,准备给宝宝冲奶粉。
身旁的男人睡得跟死猪一样,宝宝的哭声是叫不醒他的,我已经习惯了。
冲泡奶粉的时候,随着哭声和一声声的「饿,我饿」,突然我精神一震,「宝宝会说话了!」
疲惫一扫而空,可宝宝还没有1个月大,我摇着身旁的男人,「李辉,宝宝会说话了。」
「你有病啊,烦死了,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。」嫌弃的声音充入我的耳膜。
「什么?」一时之间我有些反应不过来,平时脾气温和,老实的丈夫起床气这么大吗,以前都没有发现。
「嗯?怎么了,宝宝醒了。」李辉揉着眼睛,看着在一旁喝着奶粉的儿子,对着我说道。
「啊,是,宝宝刚才还喊饿呢。」我将他刚才的反应归咎于恍惚了。
「好喝,还要,湿了,好难受。」依然是软软的奶音。
「怎么可能,他才多大,刚才一直在哭。」(这女人神经了吗?)
「宝宝他真的说话了。」我愣愣的看向李辉,他今晚有些不耐烦。
「你怎么了,太累了?赶紧休息吧。」李辉试了试我的额头温度,关切的说道。
(女人就是事多,喂个奶还这么多事)
前一句话还很让我舒心,可是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,我被嫌弃了?
看着宝宝心满意足的又睡过去了,我久久的睡不着。
第二天
我依然能听见宝宝的各种需求,饿了、困了、难受了,我都能第一时间发现。
宝宝前所未有的好带,欣慰之余我开始疑惑,「我为什么会能听见宝宝的声音?」
中午婆婆带来了午饭
「妈,我现在在坐月子,能不能多点油水。」我平和下语气说道。
「小琴,这些够了,太营养不利于你产后减肥,现在的小年轻不是天天嚷嚷着保持身材吗?我看你都胖了好多。」
婆婆指着清汤寡水的油菜面条和脸色发黄的我说道。
(还想要油水,美得你,老娘还不爱伺候呢)
「妈,我不吃,宝宝也得吃啊,我现在都没有奶了……」
因为我妈需要照顾弟妹,所以不得已让婆婆来伺候我的月子,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,没有计较她的话,虽然她所谓的伺候只是送顿饭。
「他不是吃奶粉吗,我还没说你呢,奶粉多贵,辉子赚钱不容易,再说我不吃肉。」
(之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,现在连个奶也没有,辉子怎么娶了这么个女人)
婆婆生硬的声音让我有些生气,她一天就来送一次饭,一点肉都没有就罢了,还这么讽刺我。
「每天就吃这些东西,我怎么会有奶?」我委屈道。
「你喊什么,我以前吃的还不如这呢,不也把辉子奶大了,要我说你就是矫情!」
婆婆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,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跟她说过话。
(懒婆娘,生个孩子就精贵了)
婆婆走了,婆婆家住在市周边的县城,往来虽然只有20分钟,但是她也嫌麻烦。
我控制不住流泪,越想越委屈,明明婚前婆婆待我还不错,拨通了李辉的电话,「李辉,妈她——」
「我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,妈也不容易,她确实不爱吃肉……」
丈夫的解释稍微让我安慰了些许,至少他愿意回来给我做饭,在家坐月子没有工作收入,家里的负担都在李辉身上,他也不容易。
「老婆,今天我买了牛肉。」李辉进门后说道。
「谢谢老公,老公真好。」我躺在床上,高兴的说道,其实已经是月子后期了,我稍微也能动了。
李辉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和有些憋闷的空气,脸色变了变,「你躺着就好,我来做饭。」
(在家一天了也不知道收拾房间,又不能开窗户,一股子奶腥味)
「嗯?老公,你在说什么?」
「我没说话啊?」(妈说的果然没错,疯婆娘)
我听到李辉在厨房的嘀咕声了,他在嫌弃我,我的心沉了沉。
「老公,妈有没有对你说什么,我感觉妈对宝宝不太上心。」我试探的问道。
「没说什么,怎么不上心了,前几天不还送过来衣服」(妈说宝宝还不一定是我的种,不过应该不可能)
「她说什么!」我如同炸毛的猫一样,大声问道。
「没什么啊,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大声,妈送来的衣服虽然是明明穿过的,但是旧衣服不伤皮肤啊」
(怎么生完孩子脾气都变大了,还不是你当时结婚的时候不是处女,妈才怀疑的)。
「闭嘴!当时我都跟你说明白了,是你不介意的!这时候反过来说我。」我怒从心起,心里憋闷的喊道。
李辉曾经很在乎这些,当年我没有骗他,如实相告,后来他深思熟虑以后我们才正式交往。
「你有病啊,说什么乱七八糟的,神经病啊。」李辉摔了筷子,也冲我吼道。
两个人的声音惊哭了宝宝,「怕,我怕……」
我抱起了宝宝,眼里湿润的看着老实男人,既然不介意我的过去,为什么还要提起?「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?」
「有病,我说什么了?」李辉认为我无理取闹,摔门出去了,估计是回他妈那里了。
最近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,邻居们小声的呢喃都能穿过墙壁进入我的耳中,我开始怀疑,
我是不是真的病了。
2
「啊——」那些声音不分白天黑夜的涌入我的耳中,扰的我不能睡觉,加上照顾孩子,长期的睡不好,我真的要崩溃了。
「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」李辉关切的问道,自从婆婆不来家里了以后,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。
「你听听,是不是很多声音」我有些焦虑的抱着宝宝走来走去。
「你轻点,孩子刚睡着」李辉将宝宝从我手中夺走,放到了小床上。
(是不是应该带小琴去医院看看脑子,她最近总说听到莫须有的声音)
「李辉,我不去医院」我态度坚决的对着李辉说道。
如果去了医院,我还怎么照顾宝宝,我可不想让外人认为我是神经病。
「只不过有些焦虑」我皱着眉头看着宝宝说道。
(不会是精神病吧,都说有产后抑郁,怎么被我摊上了)
「我没病!」我生气的将奶瓶扔到了地上。
「你扔什么东西,对了,我要加班,忘跟你说了。」李辉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家。
「我没病……」我已经顾不得李辉的逃避,焦急的上网查找产后抑郁的内容,一一与自己比对,越看越心慌。
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,「妈——,你能来,照顾我一个星期吗?」我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「怎么了?李辉的妈又作妖了?」
「嗯」过了几秒,我才回道。
「那死老婆子,就是事多,结婚前你就应该多跟她接触,所谓寡妇妈……」
「小琴,你弟妹这边也刚生完孩子,再说当年你姐姐——,妈这几天给你送饭吧……」
我忍着悲伤挂断了电话。
我们王家有三个孩子,我是老二,可是偏偏当年送走抱养的是我们的大姐,虽然后来回来了,但是妈妈对于大姐有愧疚。
大姐当年生孩子是婆婆照顾的,我生孩子也应当一视同仁,怕姐姐有想法,而弟弟不在范围内。
这些我都明白,我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,他们对我很好,虽然是妹妹,但是我妈曾经告诫我要让着姐姐,我不能让我姐认为妈偏心我。
平时有些委屈都憋在心里,嫁给了李辉也同样如此……
宝宝还小,我不能生病。听到的东西就当没听见好了,我心里安慰着自己。
月子终于熬了过去,我比怀孕前还瘦了10多斤,能下床做饭我就自己做。
妈妈也会给我送饭,我和李辉也默契的不提去医院的事情。
他继续忙着工作,加着班,偶尔也表现对我的关心,我也照顾着很好带的宝宝。
情人节那天李辉给了我一个小惊喜
「李辉,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耳钉了?」我高兴的看着小小的黄金耳钉。
李辉很少给我买礼物的,连结婚前也是自己明示暗示他才会买些小礼物。
「你喜欢就好」
(反正是赠品)
「赠品?什么赠品?」
「什么赠品,你脑子又有声音了?」李辉眼神有些闪烁,镇静的说道。
「啊,没,没有,我以为你是把赠品给我呢,之前的水杯就是」
他可能忘记了,婚前送给我的大多数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或是赠品。
「怎么会?哪个商店会把金耳钉当赠品」「我去洗碗,你休息吧」
「也对哦」我笑了起来,李辉最近我不说他也会主动干活了。
我欣喜的戴上了金耳钉,虽然很小,但是心里很高兴。
我的身体恢复的还可以,已经能下楼买菜做饭。
妈妈在月子期间给我送了好多营养餐,还会帮我打扫卫生。
买完菜以后在路过金店的时候,我想起了耳朵上的金色耳钉,想着给妈也买一副,她的生日快到了。
「小姐,这是最新款的金手镯,现在买我们还赠送耳钉……」
「耳钉?什么样子的。」我看着做工精细漂亮的手镯,问道。
「也是金的」售货员小姐拿出了赠品。
我的心一凉,这跟我耳朵上的耳钉一模一样。
我隐隐约约觉得或许那不是我的幻听,我是真的能听到别人内心的想法。
如同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,我有了读心术。
售货员仿佛看到了我的耳钉,笑而不语。
(看来是买过我家的东西了)
「只有你家会送这种赠品吗?」
「当然,我家可是独一份的」
我看了看金手镯的售价,放下了沉重的手镯离开了。
结婚的时候听从李辉节俭的想法,我只买了一个细细的金链子,平时还不敢带,怕折了丢了,如今他轻松的就买来送人。
「李辉花了15000块钱买的金手镯是给谁的?给他妈妈?他妈妈的生日没到啊。」
李辉的工资卡并没有在我手中,家里的水费电费都是他来缴,其他的生活费我只能每月向他要,所以并不清楚他的工资去向。
「李辉,你花了15000买个金镯子?」回到家以后,我开门见山的问道。
「什么金镯子,我买那东西干什么?」
(她怎么会知道?)
「别骗我了,我都知道了」
「我给我妈买不行吗,我用我挣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」李辉的声音开始提高。
(她不会知道的)
「又不是什么年节的,你买也不告诉我一声」我不动声色的问道。
「我怕你不同意,我妈一直想要个金镯子,她还照顾你坐月子,当孝敬老人了……」
「你是怎么知道的?你调查我?」
(王琴很好糊弄,没事的,我要反客为主)
「啊,是我去金店的时候偶然看见的,我这耳钉就是赠品。」
一提到坐月子我就来气,看着李辉眼都不眨的反问我,仿佛我的心和身体分开了,我自己都不知道面对李辉的谎话我还能如此镇静。
「啊,老婆,下月开工资,我也给你买个」李辉笑着安抚着我。
(下回连赠品也不给她了,太麻烦)
「你舍得吗?那可是15000」
我假装怀疑的问道,心里明镜一样。
「怎么不舍得,老婆喜欢就好」
(先安抚她再说)
半夜,我愣愣的看着睡着如同死猪的男人,我从来没有这么看清过李辉。
明明是老实人的长相,却表面一套内里一套,那金镯子一定给了别人,要是给了婆婆,那女人一定会在我面前炫耀。
3
过了几天,婆婆来了,她想住在我们家,方便看孙子。
只是看看,并不是想照顾,对于宝宝,她更喜欢她女儿生的明明。
说实话她不来,我和李辉的生活还能安生一些。
「我不想跟你妈住在一起」晚上,我对着李辉说道。
「为什么?妈过来还能帮你看孩子,做饭。」
(身在福中不知福)
「我坐月子的时候她都没想到要过来帮忙看孩子,这回孩子好带了,她过来了,我自己都能做,还有她给我做的饭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?」
「妈想来住一段时间怎么了,这是我的房子。」李辉没有了理,有些不耐烦的说道。
(妹妹和妈果然说的没错,幸好房子没加她的名)
我紧握着拳头,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李辉婚前贷款买的房子不加我的名字就罢了,因为是夫妻,我妈说过不应该多算计,所以我忍了。
但是婚后共同还贷,我不仅分担生活费,还为了备孕生宝宝放弃了工作,辞职在家没有收入,每当伸手要生活费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都是施舍一般,这些我之前都没有在意。
现在,到头来他跟我说房子是他自己的,我就没有贡献了吗?
结婚前身材高挑苗条的我如今肚子大了,皮肤也暗淡,脸色好像还不太好,黑眼圈有些重,还有眼纹,跟以前简直天壤之别。
好啊,既然你们把我当外人,那我也没必要委屈自己。
「这么素,怎么吃啊?」饭桌上,婆婆不满地嘟囔。
我坐月子期间,婆婆说她不吃肉,给我吃的就是这些,如今她却嫌弃太素,我心中冷笑,面上却学李辉那般说,「家里钱不多了,省着点花吧。」
「钱不够,还不是你乱花!」
婆婆非常理直气壮。
钱不够花了,但绝不是因为我。
除了我主动要生活费,李辉是能拖就拖,一分钱恨不得我掰八瓣花,还会来一句我不节省,不会过日子。
我故作委屈,「妈,你这可冤枉我了,这不是前些日子给你买了个金镯子花了一万多……等李辉下月开工资,咱再吃好的。」
「你什么时候给我买了个金镯子?」婆婆一听这话就炸了。
我也不装了,转头看向我的孝顺老公。
他说镯子是送客户的,怕我多想,才骗了我。
自从结婚以后,我很少买新衣服了,都为了省下钱给宝宝用。
他都能给客户买那么贵的金镯子,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花点?
「老公,裙子好看吗?」
「怎么又买衣服了?」
(败家娘们,就知道买衣服)
「我都好久没买了,这件衣服你猜多少钱?」
「怎么也得好几百吧」
(臭婆娘,一件新衣服给她高兴的,我天天的上班容易吗?)
听到李辉的心声,瞬间我就不想继续问了。
「唉,你做饭了没,我都饿了」
我没有搭理他去做饭去了。
(变脸比翻书还快,还是听妈的建议,防着点她吧)
李辉竟然还想防着我,我将菜刀狠狠的剁在了菜板上,为了孩子我忍了。
我偶尔会反问我自己,当时与没有上进心的前男友分开,回到老家跟一个有着国企正式工作的李辉相亲结婚,是否选错了。
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,日子还得过下去,宝宝的成长需要爸爸的陪伴。
可惜本应该陪伴宝宝的李辉连续加班了一个星期。
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,最近工作很忙吗?」一点声响就能醒来的我在黑夜中突然问道。
李辉显然愣了一下,不自然的回道,「啊,最近活比较多,领导安排的能不做吗」。
(哪像你带个孩子这么轻松)
「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?」我听着他的心声,平静的问道。
「什么香水味」他用鼻子嗅了嗅衣服,「跟同事晚上吃饭沾上的吧」
(莉莉身上的味道,比黄脸婆身上好闻多了)
「同事?有女同事吗?」我看着男人荡漾的脸,继续问道。
「你怎么这么啰嗦,我们科室都是男的,刚忙完个工作,就在一起聚了一下,也不违反规定。」(管东管西的,烦死了)
他睡着后,我偷偷的查看李辉的手机,发现微信联系人中有个叫刘莉莉的。
他们的聊天记录都是关于一些工作方面的,没有其他不应该的内容。
可是我的心还是没有放下。
4
婚前老实本分,工作好的男人变得表里不一,内心诸多嫌弃着为他生儿育女的老婆。
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内心说我皮肤暗黄,肚子的肉松垮,比不上莉莉,脾气也变大了,变得爱唠叨,指挥他干家务带孩子,还跟他妈妈作对吵架……
最重要的是他没把我当家人。
妈宝男,寡妇妈带大的这些我婚前就知道,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他,可我失败了。
他真正的内心永远向着婆婆和妹妹。
他宁可带着妹妹的儿子去医院看病(妹夫还好好的活着),都不愿意抽空带着我去产检。
这些可以忍,婚姻本来就是需要磨合,他也有优点,比如上进,有个体面的工作,这是我没有读心术之前一直认为的。
可是现在他内心有多吐槽我,表面却是一片沉默寡言,并开始出轨,精神出轨也算是,把老实本分的好男人扮演的无可挑剔。
这些如果不是我突然能读心,恐怕还不知道我在他心里这么不堪。
「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?」早饭桌上,我状似期待的问道。
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。
「不了,得加班。」他想都没有想的说道。
(莉莉等我呢,今天要去吃西餐)
他从来没有带我去吃过西餐,为了那个女人,抠门的他竟然会下血本。
那我以前这么节省还真是个笑话。
「你们科室是不是新来个女同事」我看着李辉的小眼睛问道。
当时为什么会认为单眼皮的男生好看,现在看,简直是老鼠眼睛。
「嗯,你听谁说的。」李辉愣了一下,连忙说道。
(一定看我手机了,以后密码得修改了)
「唉,是不小心看到的,你们工作群消息。」
「啊,是新来的,已经结婚了,放心吧。」李辉舒了口气,说道。
(女人就是爱小心眼)
看着一旁吐泡泡自娱自乐很是高兴的宝宝,我内心想到,「我已经不期待他给我过生日了,反正就这么回事,只要李辉还能回家,我有宝宝就好了」我感觉我病了。
当爱作妖的婆婆又一次与我争吵,大骂我的孩子是野种的时候,我忍无可忍的将她赶回了家,没有给她一巴掌算是我最后的尊老。
「李辉,你妈说我们的孩子是野种,怎么你是野种的父亲吗?」我冷冷的对着回来想要给他妈讨公道的男人说道。
他妈果然已经去儿子那里哭诉了。
「啊,那你也不能赶她走啊,我妈年龄大了,养我也不容易。」
(怎么这么不懂事,说你几句怎么了?)
「养你不容易,她可没养我。」
「你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你妈了,要不她怎么会这么问?」我受够了拎不清,总站在婆婆那边的他,歇斯底里的问道。
「没,没有。」李辉有些心虚不敢看我。
(婚前不是处女了,还矫情什么,莉莉就很善解人意)
「滚」我大喊道。
「要走也是你走吧,这里是我——」
我没有听他说完,抱着孩子就回了娘家。
回到娘家后,妈妈欲言又止,我已经不想要读心术了,有些事情宁可不知道还能自欺欺人一下。
知道的越多,心里反而越难受。
我可真是愚蠢,细想一下,他在结婚前就事事听他妈妈和妹妹的,对我也抠搜,在外面吃饭从来不点肉菜。
勤俭持家,工作稳定,老实本分的加分项如今毁的荡然无存。
是我高估自己,认为结婚以后他就会舍得花钱,起码为了孩子。
结婚前财务自由,结婚后想买些东西都要伸手要,还得忍受婆婆的碎叨,他倒是一句不说,可态度足以表明立场。
到头来我除了儿子什么也没有。
女人什么时候都应该经济独立。
我不顾他的阻拦,开始联系以前的销售公司,想要回归岗位。
至于孩子,那个婆婆休想再与宝宝见面,只是麻烦了妈妈帮我照看一下。
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,我和李辉在冷战分居,最后李辉来娘家把我们接了回去,也不提婆婆来住的事情了。
听着男人内心的吐槽,他只是暂时想要我这个免费保姆而已。
我的心已经冷了,所有的失望攒到一起终究会爆发,只是时机还没有到。
他与那个刘莉莉的事情,更让我好奇。
5
两个人可都是婚内出轨啊,真是渣男贱女凑一块了,在我没有经济基础的前提下,我是不会戳破他们的龌龊事的。
他在我面前,只要我想就没有秘密,无论是新的手机密码,还是他想转移财产的企图。
读心术让我的销售工作做得如鱼得水,我又开始感谢这突然到来的技能。
当工作已经稳定的时候,我联系了刘莉莉的丈夫,一个同样是国企工作的男人……
我们约见在了咖啡馆内
「你是谁?」男人中等身材,梳着油头,五官平凡,有些官僚做派。是国企单位某个部门的负责人,说不定还认识李辉呢。
「我是李辉的老婆,你老婆和李辉有一腿。」我平静的说道。
看着桌面上聊骚的微信截图和半裸的照片,男人面色晦暗,忍着怒气,「没有造假?」
「你自己老婆是什么样子,你自己不清楚?我可是把李辉看得透透的。」我笑着说道。
「嘁,真丑,肚子那么大,还好意思光着身子聊天,谁给的自信。」我点着照片里让人鄙视的图像,笑着说着,说的是李辉也是略有些姿色的刘莉莉。
男人撕毁了照片,不过没事,这些东西要多少我能打印多少。
「这是家庭内部的事情,还是不要闹的人尽皆知的好。」男人显然还想要面子。
「哦。」
但我没什么好顾虑的。
下午,我就借着让儿子看爸爸的名义,打扮的得体又漂亮的走进了李辉的办公室。
李辉加班的频率可是相当的大,弄得宝宝都快不认识爸爸了。
我见到了刘莉莉,比我大一些,打扮的艳丽妩媚,大红的嘴唇,花哨的碎花连衣裙,喷着浓香的香水。
关键是手腕上金色的手镯,上面的牡丹花纹路栩栩如生。
「你怎么来了?」李辉面色有些不好的看着我,「宝宝才多大,就抱出来了。」
「没事,也该让他见见世面。」我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圈,发现李辉的办公室里除了刘莉莉都是男人,那个女人隐隐有众星捧月的样子。
「这是嫂子吧。」刘莉莉也上下打量着我。
(不是说黄脸婆,邋遢的懒女人吗?)
我对着刘莉莉微微一笑,「我也听说过你呢,李辉经常提起你。」
作者/菜鸟老白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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